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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再確認一次,我們的計畫是這樣!」
霍格華茲特快車的最後一節車廂中,詹姆高舉著一張圖文並茂的羊皮紙,他身旁的共犯一號則打了個呵欠:
「拜託,鹿角,你已經講了三百次了,而且再八分鐘你的計畫就要開始執行了。」
「是『我們』的計畫,」詹姆糾正天狼星的用詞,無視對方翻了個小小的白眼,拿對坐的共犯二號當藉口繼續道:「而且蟲尾可能需要再聽一次才能理解,沒錯吧?」
「呃、對,」彼得配合地點頭,他看來有點緊張,「我可以再聽一次,我是說,我想再聽一次?」
「很好!等一下我跟天狼星會爬到火車頂上,我會騎著飛天掃帚把這玩意兒繞整條列車一圈,」詹姆拉出早已擺在空座位上的爆竹,此時他平放在車廂地板上的行李箱大大敞開,能把等會兒會派上用場所有的物品都看得一清二楚,「雖然我們原本的目的是讓它一邊爆炸一邊播放結婚進行曲,但很遺憾的只能做到無聲,所以!獸足,我的好夥伴,當我點燃這串會放射『莉莉我愛你』字樣的鞭炮時,你必須負責在車頂上放結婚進行曲。」
天狼星點頭時,共犯三號用有點質疑的眼神看著他們的主謀,以沒什麼信心的語氣說道:「你確定嗎?詹姆?」
「對,月影,我們已經討論過了,必須是結婚進行曲!還是說、還是說你覺得莉莉會喜歡其它曲子?」詹姆像是突然受到什麼刺激似的煩躁地抓亂頭髮,他哀叫道:「那你怎麼不早說呢!雷木思!現在要讓天狼星練其它曲目早就來不及了──他是個音癡──」
「嘿,我不是音癡好嗎?」
「你走音了八百次才能用你的魔杖順利播放一首完整的結婚進行曲!」
「才沒有那麼多次,而且那是因為你一開始想跟著唱歌,我為了配合你才會搞得一團糟!」
「你的意思是──」
「咳嗯,我的意思是,」雷木思打斷兩人無意義的爭執,「你們真的要在我們還沒抵達霍格華茲前就違反校規?」坐在雷木思身邊的彼得顯然也同意這一點,不住地點頭。
「你這樣說就不對了,雷木思,」天狼星辯解道:「雖然我也覺得詹姆瘋了,但這計畫滿有趣的,不是嗎?更何況,既然我們還沒抵達霍格華茲,那在學校外做的一切怎麼會算是違規呢?」
詹姆附和:「沒錯,我們沒有違規。好,那繼續我剛剛的說明──天狼星和我在外面的時候,你們兩個,月影、蟲尾,必須去莉莉的車廂,確保她會看到我們的精彩演出,還有把車廂內部也佈置成婚宴的模樣!雷木思,我相信以你的符咒學和變形學程度一定可以搞定這項任務。」
彼得吞了口口水,問:「那我們現在要開始了嗎?」
「沒錯,別忘了將這把百合花束交到莉莉手上,蟲尾。」
很快地,詹姆和天狼星爬到了列車車頂上,狂風不停地在兩人耳邊呼嘯,但對早已習慣高速飛行的魁地奇選手來說,詹姆自是不把這點風看在眼裡,他跨上每天細心保養的飛天掃帚,而當他正準備實施他一千零一次的追求行動時,一道突兀的聲音卻打斷了他:
「需要什麼點心嗎,親愛的?南瓜餡餅?巧克力蛙?大釜蛋糕?」
推車女巫和她那台裝滿可口食物的手推車朝詹姆與天狼星走來,這場面弔詭到兩人都不禁愣住,在霍格華茲的車頂上販售零食?而且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?
「我們不需要點心。」天狼星力持鎮定地說,推車女巫的頭髮與圍裙都被風吹得飄揚,瀏海被強風颳到她臉上讓人看不清容貌,使眼前的情景看起來更加詭異,推車女巫用他們聽過幾十次但卻從沒認真記得過的嗓音開口:
「請回到你們的座位上去,孩子們,這台列車不喜歡有人隨隨便便在抵達目的地之前下車。」
詹姆和天狼星互望一眼,他們用脣形無聲交流:這台火車有魔法。廢話。
「可是我們沒有要下車──」詹姆說,「──我只是要繞它一圈。」
「但那就表示你離開火車了──別想逃!」
推車女巫將南瓜餡餅朝已經升空的詹姆丟去,閃躲餡餅比躲過搏格的攻擊容易多了,詹姆輕而易舉地避開,然而南瓜餡餅竟在半空中爆炸!爆破的火焰點燃纏繞在掃帚上的一串爆竹,即使天狼星及時使用「水水噴」也無法減緩火勢,數十句交錯重疊的「莉莉我愛你」在空中無聲地綻放,火苗隨著引信往上竄升、在詹姆還來不及阻止前他心愛的掃帚便已經捲入了這場風爆,他逼不得已只好從掃帚上跳回車頂!
「我的光輪!」
詹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掃帚跟著爆竹化為碎片,推車女巫的聲音再次響起:
「現在請回到你們的座位上去,孩子們。」
「咄咄失!」
詹姆以昏擊咒做為回應,推車女巫靈敏地避開──連她的推車都跟著甩尾避掉了這一擊──失去掃帚的心痛轉變為憤怒,「我告訴妳,我現在就要下車!就算得用跑的到霍格華茲,我也不會讓妳稱心如意!天狼星,我們上!」
「我可不會用跑的,」天狼星對著底下的車廂喚道:「速速前,飛天掃──梅林的鬍子!搞什麼!」
一隻巧克力蛙伸出舌頭搶奪天狼星的魔杖,縱然它沒有成功,但也中斷了天狼星施展的召喚咒,此時推車女巫的兩手已經變成兩隻尖銳的釘耙,她揮舞著在陽光下反射金屬光輝的釘耙,直朝兩人衝去!
「整整,石化!」
「噴噴障!」
兩道阻礙對方行動的咒語同時往推車女巫射去,但全身鎖咒射到了捨身替推車女巫抵擋攻擊的其中一隻巧克力蛙上,障礙惡咒則因為推車女巫一閃射偏,推車上的巧克力蛙全倒了出來,它們在車頂上蹦跳,拼命地阻撓天狼星與詹姆!
「止止止,魔咒消!」天狼星對巧克力蛙大喊,隨後又扭頭望向詹姆,「沒有用!如果這是道魔咒,我們根本無法讓她停下來。」
「那就把她打倒!繩繩禁!」
咒語再次落空,推車女巫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他們身前,在使用「破心護」之前,她的釘耙就一把勾住了詹姆的衣領!天狼星因為好友被擒而大叫了聲「詹姆」並因自己的分心被巧克力蛙的舌頭緊緊捆住跌倒在地,兩人的魔杖紛紛掉到車頂上,身為沒了魔杖就形同九級殘障的巫師,他們再無抵抗之力。
推車女巫翻出變得比真的大釜還大的大釜蛋糕,將兩名不守規矩的學生以巧克力蛙舌牢牢綑綁後塞入裡頭,害他們動也不能動,推車女巫微笑道:
「現在請回到你們的座位上去,孩子們。」